重回母校 吃學生餐廳
為了勘場地,回到母校實踐大學;我那時候還是實踐管理學院的空間設計系。記得以前有大人問的時候,我總回答讀的是空間設計系。不過很多大人都聽不懂,所以我就說學的是室內設計、做裝潢的。
當然,以前在學校學的與室內設計一點關係都沒有;更多時候學的是建築的理念、空間的比例,以及人與所屬環境的關係還有互動;都是些比較模糊、無法以很精準的言語來形容我們系上的作為。
不過那時候我們的確是以「木工」或是「模型手」來形容我們自己。學老師們穿全黑的衣服(我好像沒有),睡眠不足整天看來精神不、晚出早歸徹底執行熬夜的作息。總是一面罵系上的老師、另一方面又打從心底崇拜他們。不過我知道,系上每個同學都是對自己感到驕傲的(我也是),並且期望這些苦頭將來都是會回饋在自己身上的。
回到台灣後,和班上同學聚會。在台灣的大夥很常碰面相聚,倒是我,這一離開,幾乎和所有同學是一晃就二十年了。
這是很有趣的。每個人都變了,卻依舊充滿了熟悉感,說話的樣子、笑的樣子,就連開玩笑的梗都沒有變過。我看著大家、看著每個人,曾經交疊過的生命是那麼的緊密,現在各自一方卻又好像不曾遠離。
重回校園,看見許多建築物是當時在建築師老師那裡工作的時候自己畫的圖,想起那些老是睡不飽的日子、老是吃著維力炸醬麵的時光,還有擔心自己無法擔當大任的年少輕狂。如今建築物在眼前,我卻已經不做老本行。
在(陌生)的校園裡待了幾個小時,離去前想起綜合大樓裡的學生餐廳,便繞過去瞧瞧,索性拿了餐盤夾菜,回味舊時光。說是回味,其實還在校的時候只吃過幾次,那時候心高氣傲,覺得吃自助餐不帥氣呢。
離開校園,日正當中、氣溫頗高,我冒了一頭熱汗。經過了以前租賃正對著大直街的二樓雅房,還記得男友過來找我的回憶。以前是老舊的燒餅油條店,那般存在剛好暖了我們熬夜的脾胃,現在卻換成了屈臣氏。在巷口的鹹酥雞攤位不知去向,以前就算生活再苦,剛領到薪水那天一定犒賞自己,給自己炸三條小魚,如果剛好是魚卵多的,那麼都會安慰自己這個月的生活會好轉的。不過高雄黑輪大王與晴光豆花竟然都還在,真是不可思議呢。
我們過去的點滴都以精華的方式餵養著現在的自己,當然過去的自己是絕對不會知道這件事的。這是得老一點、好一點之後才會感謝的體悟呢。